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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

  • 有鬼?
  • 秋雨醬
  • 2019-07-27 19:51:25
有鬼?

短文 | 不好意思原來妳是一隻貓?

好像只有一天的時間,又彷彿度過了一輩子……

自從上次那家人搬走之後,這裡似乎是一輩子不會有鄰居了,冷冷清清的……

這裡是,傳說中鬧鬼的414號房。

少年從五樓公寓屋頂遠遠的觀望,總覺得越看越毛了起來,那一號房好像一直有種不好的東西在盤旋,就連住在隔壁她們家的四一五號房也漸漸沒有人肯來到訪,直到今年,這層樓只剩下他們這一家人,整層樓就跟鬼樓一樣,說是他們一家能夠撐到現在,心臟也真不是普通的強…..

不過,也有一部份原因是因為樓下的樓層早就都住滿了,逼不得已啊……

少年嘆了口氣,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傳說中的414號房,發生過很恐怖的事。

詳細情形他也不太清楚,聽說是一個女孩,有一天早上醒來被發現上吊在客廳的吊燈上,聽說脖子上還勒出一條深深的血痕,女孩就此斷氣,然後就接連發生奇怪的事……

他們家唯一一個男孩,出殯完隔天就瘋了,像是蜘蛛一般的在房間裡亂爬,也喪失說話能力;接著換媽媽自殺,用菜刀將自己一刀砍死…..總之,他們家的人接連死去,只剩下弟弟還住在精神病院……大家都說是女孩的怨靈作祟。

……這也難怪了。少年轉過身去,414本還就不是什麼好數字,還鬧的全家都死光光了,很符合死一死這種說法。

正打算走下去回家吃晚餐,四樓突然傳來人的聲音。

「小姐,您確定要住在這裡嗎?也不是只有我們這間公寓,這可是鬧鬼鬧得很嚴重的…..」

「管理員太太,勞煩操心了,我住這間就可以。」

他好像聽到有人想要住進這間比千年大鬼屋還要陰的鬼屋?好奇心驅使他後退,一路退到剛才站的地方,正好看到了管理員太太和一個妙齡女子。

女子大約和她差不多年紀,就類似大學生那種年齡,有著一頭亞麻色的長髮,紮在腦後綁成馬尾,嘴角總是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然後,還有一雙貓咪般的翠綠瞳孔。

……詭異詭異太詭異,陰森陰森太陰森。一般人會有著那種病態的倒豎瞳孔嗎?他打量著女子,怎麼看都是正常人的身形,卻頂著一雙翠綠的大貓眼…….

一定有鬼。

「好吧,那房間鑰匙就給妳了。」管理員太太嘆了口氣,似乎談妥了,將手中的鑰匙交給那位女子。接著又像是想到什麼,對她說︰「啊,小姐,我把電話給妳吧,有事記得一定要打來,我會立刻過去幫妳的。」

管理員太太本性是善良的,對想要住進來的人都非常熱心,一直到最後一刻她還用一種擔憂的眼神看著那個女子。

「謝謝,我會的。」

她輕聲的到了謝。

接著管理員太太又交代了一些事後,便轉身走下樓了,只剩下女子一個人站在走廊。

少年釘著她的一舉一動,在欄杆上微微頃身。

只見她盯著門口一直看,像是那裏有什麼東西,就這樣片刻之後…….

「呼……」

風聲乍響,刮亂了女子的髮絲。她一瞪眼,突然有個黑呼呼的東西從門口衝出來,脹大了身形撲向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年尖叫著跌坐了下去。

只是一瞬間,她的眼中大現金光,就這樣而已────

黑影瞬間化作風塵。

女子這又露出了笑容,將門轉開,緩步走進去。

當事者從容的跟什麼一樣,反倒旁觀者叫得像見鬼。

───不!那女人,她也一定不是人!

雖然像是小說裡才會出現的情節,但是真的發生在現實的時候,一樣讓人不知如何反應,不要說那就是什麼美@女戰士,世界即將毀滅了,只能靠著一群水手服來拯救……

少年乾脆仰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式圖平整自己的情緒。歷經反覆思索之後,他決定先回家。

不過,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背後又傳來某種生物非常、非常淒厲的哀號。

……那女人是鬼。

吃過了晚餐之後,他抖著膽子,走到死一死(?)號房。

不過猶豫了很久,他還是遲遲按不下門鈴。

這樣冒昧的打擾會不會惹到人家啊?雖然說她用很詭異的瞳孔雷射光殺死了一條黑影,但說不定也只是幻覺啊,等一下進去被當作神經病,況且如過真的按了,等一下要說什麼啊?難道要說『小姐,今天天氣真好,為什麼妳的眼睛會放射雷射光呢?』或者『小姐妳好我是鄰居,不好意思為什麼妳這麼不正常呢可否請教?』……

呃啊,還、還是不要打擾好了,等一下先被她的雷射光殺死……

就在他還在思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

「先生你好吵噢,沒事請不要一直站在我家門前好嗎?」

突然間,門打開了,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對上那雙貓眼。只見女子微微一笑,點點頭,瞬間雙眼開始變的螢光閃閃…….

「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發、發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嚇的當場跌在地上,尖叫出聲。

女子反應倒也很快,立刻蹲到地上,將她的嘴巴捂起來。

柔軟的髮絲緩緩滑到他身上。

………

「再叫我吃了你。」

………

他的神經崩斷了,當場昏過去。

再次醒來了的時候,他躺在一張粉紅色的床上。

「咦?這裡是……」

「你醒了啊。」

他回過頭,又看到那雙閃閃的貓眼。

「…….」

瞬間幾乎是以不是人的速度退到牆邊。

「?…….」

女子帶點好笑的神情看著他。

「……..哈、哈……」

最後,她幾乎笑倒在地上,完全不管一臉錯愕的少年。

「你很好玩欸,我不吃人的,剛才那句話是嚇你的啦~」

……阿門,被妳說的完全不像玩笑。

「不逗你了。我們見面的時候不太愉快吧,重新認識一下。你好,我叫做奈禾,今後就是你的新鄰居,請多多指教」她友善的伸出手。

奈何?

啊啊,總覺得這手握下去就會死了……

不過,遲了一會兒,他還是伸出手,「你好,我、我是林天海。」

「嗯,天海。」

他放下手,一秒,兩秒…….

「────啊啊啊啊啊啊啊等等這不是那間千年大鬼屋嗎嗎嗎嗎嗎?」

奈禾愕然幾秒,又噴笑出聲。

「哪來的千年?都不夠我當休閒了。」

妳是說,妳般來這裡只是為了休閒嗎?

天海打量起房間,發現很少女的清一色都是粉紅,連壁紙都是粉紅色的……然後,他看見,門口居然、居然…….

用符紙貼了一個心的形狀再那裡。

他石化了,連叫都叫不出來。

「……啊,讓你見笑了,那是我設的門鎖,因為我不喜歡那些怪異的形狀,所以索性把它貼成心行了。」

…….小姐,是說,貼成這種形狀才詭異吧?還是說你喜歡這種詭異的反差美?你不覺得很像吊死的屍體還穿著粉色心型內褲嗎?我看道士都要去哭了。

「欸,你真的很多話欸~在念什麼心型內褲啊,好猥褻喔。」奈禾突然把臉湊近。「還有,在剛才在門口,你一直念了什麼雷射光啊、很不正常啊、雷射瞳孔啊,你到底在說什麼?」

不會吧,妳聽的到我的心音?

「沒有啊,我只聽的到部份而已,有些人心音混雜,根本聽不懂。不過你說的大部分都是廢話呢~」

謝謝誇獎。

不知道是嚇太多麻痺了還是,他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

「啊,你前面有壞東西。」

奈禾一低頭,看著桌上的某個地點,然後伸手一抓。

「嘶……….」

某種很詭異的聲音從她手裡傳出來,然後漸漸有了形體,看得出來像是一個在扭動的爬行生物,好像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噁心。」

她皺著眉頭道,接著……..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妳妳妳妳妳為什麼要把它吃吃吃吃吃吃掉!!」

「吃起來也好噁心。」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你剛才究竟吃了什麼東西啊!那種東西是可以隨便吃的嗎?還是你肚子太餓了已經飢不擇食?一般女孩子看見噁心的東西應該要立刻丟掉的啊~~妳有看過哪個人是看了說噁心然後在一口塞進嘴裡的嗎?有嗎有嗎?

「不吃掉還會在溜進來噢。」她淡淡的說著。

……我已經不想了解妳的邏輯了。

「噗哧,你所不能看見的世界就是這樣,這要看你的價值觀了。」奈禾道。「因為我很特別,所以我可以這麼做。」

「…….所以,妳…..究竟是什麼啊?」

她聽到這個問題,睜大雙眼,然後非常、非常天真的一笑。

「我啊…..」

忽然一跳,跳到桌上。

「不瞞你說,我就是水手月亮,要剷除是上所有的邪惡,我要代替月亮…..」她真的比出了那個手勢。「來懲罰你!」

………

……………..

………………………

不是吧?世界上真的有這種東西嗎?世界上有水手月亮這種詭異的生物嗎………

「我騙你的。」奈禾突然正色。

…………….

…………………

他已經無話可說。

「笨───蛋!我當然是人類啊~不然會是什麼,只是我比較特別而已。」奈禾從桌子上爬下來,對他說道。

所以從頭到尾她還是沒有解釋她到底是什麼,不過天海總覺得她一定不會講。

「對了,你應該也感覺得到這間房子很不乾淨對吧?」

「………就說了是千年大鬼屋嘛。」

「什麼?」

「不我什麼都沒說。」

奈禾很認真的看著他。「所以,來幫我把它弄乾淨吧。」

……弄乾淨?

「你剛好可以來當我的護法喔!雖然只有一個,不過我可以召一個●●來充當一下。」

天海知道,他不會想知道●●是什麼的。

「這裡以前發生過事件吧?還有一些怨念纏繞著,像一層瘴氣,會漸漸影響住進來的人精神,不過,沒有變成厲鬼就不錯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常常來找我哭訴呢,要我幫她接脖子。」語畢,她喝了一口茶。

天海很反射的朝門口退一步。

……話說,弄乾淨指的是拔褉嗎?那要不要擺陣?還是妳需要一些供品或桃花木劍?

「我跟你定義的道士是不一樣的,我不用台灣的道術,而且往生咒不好聽。」皺眉這樣。

有人會覺的往生咒好聽嗎………不,這不是重點。

「所以,要不要幫我?」

算了………看著那閃閃發光的(?)眼神總覺得無法拒絕欸……

「唉,算我一份。」

然後呢?

然後他們來到了頂樓。

據奈禾的說法是,既然要做,就做得徹底一點,所以乾脆就決定把整棟大樓都清一遍了。

………不過總覺得哪裡不妥?

看著奈禾拿著粉筆,在頂樓畫出一個奇怪的法陣,中心是一個傭有道術瞳孔的眼,而她另一隻手中拿著一個精緻的玉簪。

氣勢是不錯啦………可妳那個古裝劇才會有的玉簪是那來的?

「這是要做陣眼的,如果陣眼沒壞,這個陣還可以保平安好幾年。」

原來是這樣。他默默的想。有點像想要一擊斃命就一定要K要害。

然後奈禾站到正中央,天海照她的指示站到左後方,接著她喃喃念了一些什麼之後,整個陣開始發光。

然後她改成比較聽得懂的咒文,「威方領主,僅聽我令,由請摘除不淨之物,以参嚴靈知名,急急如律令。」

憑空打下了一道疾雷,閃光在他們面前爆開來。

喔啊啊啊啊………好帥喔!該不會真的可以把神請下來吧……

「喵~」

………?

閃光過後………出現了一隻貓。

「………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

雖然說是貓,但絕對不是普通的貓,就像是那種一般招財貓的放大二十倍版,充滿威嚴的用四隻腳站立著。

很好,那個所謂的●●就是同類吧?

「威方領主,拜託您了。」她把那個玉簪交給牠。

那隻大貓吼了好大一聲之後,一躍而起,就在以為即將撞上屋頂的瞬間,融入地面,消失無蹤。

………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群黑壓壓的生物尖叫著衝上天空,但是被奈禾一開始設的結界擋住,很用力的撞上去之後,軟軟的飄落,就這麼困在陣裡。

「原來這麼不乾淨。」奈禾說得好像是來看好戲。

………我可以昏倒嗎?他問著蒼天。

「昏倒的話會被這些小鬼吃掉的。」奈禾非常魅惑的一笑。「拿著這個吧,防身用的。」說著丟給他一枝桃花木劍。

天海還想問這個要做什麼,群鬼界已經尖叫著衝過來了,有更大一部份衝向奈禾。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情急之下,拿著桃花木劍亂揮,忽然間看到劍上貼著一張符紙。

顧不了這麼多,他趕緊跟著念出:

「臨兵鬥者皆陳列前行,常當視之,無所不辟!」

大量的閃光從他的刀尖爆出來,等到可以睜眼時,數量已經被消去一半。

「沒想到你還有一點天賦呢,不過還是要打手訣威力比較好。」

奈禾說著,比上眼睛,手中結著繁複的手訣。

「臨兵鬥者皆陳列前行!」

比剛才威力更強的閃光炸了開來,他幾乎被強勁的風壓給吹倒在地,然後聽到非常淒厲的哀號在耳邊徘迴,最後回歸無蹤。

天空變得很亮,法陣也漸漸融入地板消失。

這時,威方領主回來了。

奈何站到牠的面前。「以参嚴靈之名,送您回到原始之地,路開。」

她手中開出一個圓形的光圈,威方領主一躍,跳入光圈中,失去蹤影。

他趴在地上,大口喘氣。

今天,將會是永生難忘的夜晚。

在那之後,又過了一個月。

話說其實這一個月都算平安,沒再發生什麼事了,整棟樓的陰氣真的一掃而空,也陸陸續續有人搬來。

突然變得熱鬧,有點不習慣呢~不過以前的壓力都不在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吧?他默默的想。這麼說來,還真要感謝奈禾呢。

提著吉他來到頂樓,他席地坐下,調了調音之後,戴上耳機,開始自彈自唱起來。

「Now and then I think of when we were together

Like when you said you felt so happy you could die」

(偶然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彷彿還是你快樂至極的時刻)

「Told myself that you were right for me

But felt so lonely in your company」

(告訴自己你就是我想要的)

(可是你的陪伴並沒有減少我的孤單)

「But that was love and it's an ache I still remember」

(那就是愛那就是忘不掉的疼)

這首歌是一個算是混血的歌手Gotye和一位女歌手Kimbra合作的歌曲,歌名叫做「Somebody that I use to know」,他就算聽了那麼久,也不曾厭倦。

「You can get addicted to a certain kind of sadness

Like resignation to the end

Always the end」

(對於某個傷痛都會沉迷的你)

(最後卻好像無可奈何)

(總是這樣到最後)

「So when we found that we could not make sense

Well you said that we would still be friends

But I'll admit that I was glad that it was over」

(所以當我們感情也平淡的時候)

(你會說我們還是朋友吧)

(我承認我願意結束這樣的感情)

這時,奈禾突然走上來,聽見他的音樂,在門口停下腳步

「But you didn't have to cut me off

Make out like it never happened

And that we were nothing

And I don't even need your love

But you treat me like a stranger

And that feels so rough 」

(可是你不必這樣離開我)

(好像我們曾經什麼也沒有過)

(好像我們不曾來過)

(我甚至可以不需要你的愛)

(可是你卻是我為路人)

(我是如此難過)

「You didn't have to stoop so low

Have your friends collect your records

And then change your number

I guess that I don't need that though

Now you're just 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

(你不必如此躲開我)

(妳朋友整理了你的訊息嗎)

(改變了你的號碼了嗎)

(我相信我不必再有這樣那樣的想法了)

(現在你只是我曾經認識的某某而已)

奈禾聽著,忍不住笑了。

這小子,其實唱歌也蠻好聽的嘛……

「欸,這是什麼歌啊?」她走進他問道。

可是當天海轉過頭來,卻當場嚇的跌在地上,吉他差點沒摔出去,一臉驚恐的看著奈禾。

唱歌是好聽,但神經一樣纖細。

「妳妳妳為甚麼要像鬼一樣出現在我背後啊?很恐怖欸!」

他按著驚魂甫定的胸口,對著她吼道。

奈禾卻又笑了出來。「因為你很好玩啊~欸,耳機借我聽一下。」

不等天海回答,她就蹲下來,拿走另一邊的耳機。

「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

喃喃的念著,她很安靜的聽了起來。

他忽然想到,一隻貓用前腳帶起耳機,然後趴著聽收音機的景象。

「……」他的後腦杓毫無預警的被巴了一下。

…………

聽完之後,她轉過頭來看著他。「欸,這首歌有兩個人唱欸,可是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唱?應該還要有一個女和音啊~」

「你的意思是……」

她一擊掌,「我們來和音吧~」

他用更加驚恐的表情看著她,「妳妳妳……」

「妳什麼?拿來。」奈何一把搶走他的吉他,然後試著彈了幾下,很快的就抓住旋律。

「Now and then I think of all the times you screwed me over

But had me believing it was always something that I'd done

And I don't wanna live that way」

(偶然想起曾經纏綿的日子)

(可是讓我想信我們曾經的事也只有它)

(我不想要在那樣的生活)

沒想到奈禾唱起來也還不錯……不過大姐為甚麼妳聽一遍就會唱了?妳一定不是人對吧?

奈禾看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著他。

他趕緊清清喉嚨,準備要接下去。

「Reading into every word you say

You said that you could let it go 」

(看穿你說的每句話)

(你說你可以放手)

「And I wouldn't catch you hung up on somebody that you used to know~~」

我不會再看到你徘徊在你曾經的過去

「But you didn't have to cut me off

Make out like it never happened

And that we were nothing

And I don't even need your love

But you treat me like a stranger

And that feels so rough

You didn't have to stoop so low

Have your friends collect your records

And then change your number

I guess that I don't need that though

Now you're just 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

接著,剩下吉它的獨奏。

天海靜靜的聽著,這時,她忽然停下來了。

「怎麼樣,合起來還不錯對吧?」

他沒辦法否定。

「怎麼樣,我們再來和一次好不好?這次換我當男的,你配女的。」

沒有等他回答,她又開始彈了起來。

「Now and then I think of when we were together……」

聽著她的歌聲,他非常無奈的一笑。

她呀……

滿月高掛,今天,是發生變故的前一天。

今天,他沒有去找奈禾。

不知道為甚麼,就是不想找她。只是在自己房間內拿著吉他隨意亂彈,腦袋裡可說是一片空白。之前會害他不想踏出家門,大都是因為隔壁有一間鬼屋,在日積月累下漸漸形成一種壓力。

但是,現在有奈禾在了,為甚麼還會有這種情況?

……好安靜,爸媽都出去了。只剩下寂寞的吉他聲登登登的作響。

奈禾……

「碰────」

「哇啊啊啊啊啊────」

天海嚇了一跳,把吉他摔出去,砸在牆上發出好大的聲響。

只見奈禾站在他房門,喘著氣,一臉嚴肅的看著他。他則不知所措的看回去。

一股尷尬的氣氛緩緩升起。

「呃………怎麼了嗎?」天海試探性的問道。

良久,奈何才回答,卻讓她更加不知所措︰

「你認為,如果我走了,如果我不在這個世界上……那麼,會發生什麼事嗎?」

「欸?」

不在世上?意思是……

他回答不出來。愣愣的看著她。

「……哈哈,哈,算了,也難怪你答不出來,我們才認識一個月而已,問一個只相處了幾天的傢伙這種問題,太強人所難了……」奈禾有些狼狽的笑了,接著,眼神開始渙散。

抬起頭,她望向窗外的天。

「在一分鐘,就要日蝕了………」她說著,從前的笑容慢慢回到她臉上。

「天海,我……我跟你說,我要…離開了呢。」

我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喔~我很喜歡聽你彈吉他,也很喜歡和你一起唱歌,喜歡把你嚇得不知所措……但是,我不能繼續待著了。」

回過頭來。「跟我告別吧,讓我有個美好的記憶。」

天海許久說不出話來。

不要……

他的話都卡在喉嚨,只能發出哽噎的聲音。

「看來是沒辦法了吧~」奈禾無奈的笑笑。「我走了,再見。」

再見。

纖細的身形,緩緩消失在門口。

不要……

不要走……

不可以─────

「站住────」

他追上去,拉住奈禾的手。

「為甚麼要走了?為甚麼不留下來?她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天海問著,雖然他很懷疑自己怎麼有質問她的勇氣……

但是,他真的不想要奈禾走。

「這不是你能理解的,不要問了吧。」她別過頭去。

「妳不回答我我久不放妳走!我可以幫你啊,妳────」

「夠了,你有能力可以處理我的事情嗎?你什麼?只是區區一個卑微的人類而已,你有辦法嗎?在你看清事實之前,在你認清這一切的真相以前,若是沒有賭上性命的把握,就不要跟我說什麼幫我,你有不顧一切都想要救我的決心嗎?有嗎?」

奈禾吼了出來,甩開他的手。

賭上性命……

………

他猶豫了。

「……哼,只要是人還是對死亡有所恐懼的吧?我不怪你,把我忘了吧……就當這一個月從來沒有發生過。」

說著,她施施然的走出去。

「……不。」天海低聲說著。

奈禾回過頭來。

「我有決心!」霎那,他抬起頭來。「雖然你說的沒錯……但我想幫忙!你自己一個人都打不過了,兩個人一定會更好!不要因為你比較特別就在那邉自以為是了混帳!你自己……不也是人類嗎?」

她愣住了。下一刻,唇間泛起微笑。

對欸,我都快忘記我是人類了……

「那好,既然你希望我留下來,就來幫我吧~」

久違的,充滿自性的笑容,回復到奈禾的臉上。

「日蝕就要開始了~」她再度望向窗外,天色開始偏暗。「對了,說好了,就不能逃脫喔~」轉過身來,她甜甜一笑。

天海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額上的黑線一條條的冒了出來。

「生存遊戲要開始了,百煞,我站在這裡等你出招!」

……啊嘞,我可以反悔嗎?

日蝕整個陰森。

他們躲在414號房裡,奈何在四周擺起了符陣,然後給了他上次那枝桃花木劍,泛黃的符咒依舊貼在那兒,好像隨時會化成灰。

……我說,就算真的要作戰,也不該選在這種地方吧?就說了414超不吉利,你還是硬要選這裡就是了?你不怕我在那什麼百的來之前就當場暴斃嗎?

「百煞。」她看了他一眼。「你不會死的放心,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會把你的魂抓回來,跟我戰到魂飛魄散喔~☆」

「──不好吧大姊?」天海真的驚恐了。

「安靜。」奈禾把他的嘴巴捂起來。

然後,他聽到細微的鈴聲。

鈴鈴…鈴鈴…

非常微小,但很清晰。就維持同樣的節奏,感覺好像……越來越接近。

那種不知名的壓迫感又回來了。

幾分鐘過去,鈴聲開始變的刺耳。

「來了!」奈禾倏地站起來。「四方嚴帝,僅聽我令,行陣!」

就在她說完的下一秒,一個黑壓壓的東西衝破了玻璃。還同時放送了超高分貝的怒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那那那是是是是什什什什麼─────」

他已經好久沒有尖叫了,因此這次的好像特別大聲。

那時一個臉上夾著些許血肉的骷髏,破舊的風衣類看得出隱隱跳動的內臟,空洞的眼窩閃爍著幽幽火光,和深不見底的願念。

更恐怖的是,他全身上下散放出一股黑氣,很恐怖,很恐怖的黑氣。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所受到最大的驚嚇了。

奈禾掐起手訣,但是那怪物比她更快,黑氣化為一條條的絲線,將她纏起來,圈住她的脖子。

「三嚴靈,吾今受令,將汝擒拿。汝違旨轉世至人類之身,犯下大忌,無從輕恕。倘若今汝能逃過此劫,將不予懲罰。」

說著,黑線開始縮緊。

「行、行陣!」

她手掌泛起淡淡微光,陣行開始運轉,但是很快便發現,他放了一條黑線破壞陣形,藍光開始瓦解。

接著,另一條黑線,刺穿了她的肩膀,讓她當場咳出了一口血。

看來,轉世後成為人類,道行真的不夠呢……

奈禾漸漸感覺無力,頭往一旁垂下。

「奈何───可惡!」

他也掐起手訣,但是馬上就被阻止,然後一條黑線貫穿他的右胸膛,將他甩在牆上。

血噴灑滿地,嫣紅如雨。

他意識漸漸消失,奈何也快不行了,致命的線條對準她的腦部,刺下去───

時間彷彿靜止了。

And I wouldn't catch you hung up on somebody that you used to know….

那刻,她笑著,對他唱。

「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

「欸,這首歌有兩個人唱欸,可是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唱?應該還要有一個女和音啊~」

「你的意思是……」

「我們來和音吧~」

如果,我有機會,還想再跟妳一起唱這首歌───\

他拿起了桃木劍。

「永別了,参靈王。」黑線快速的刺了下去。

───突然間,被打散了。

打散它的,是一枝非常樸實的桃木劍,一路斬開所有黑線,來到他面前。

那是,剛才被他重傷的少年。

緩緩的,從他的唇間吐出一些話語。

最初的,最初的開始……

「臨、兵、鬥、者、皆、陳、列、在、前。」

咒結,他踏著禺步走過來,桃花木劍訓速砍向他。

「汝等小輩,這等咒文是無法擊敗……..什麼?」

百煞驚愕了,桃花木劍刺穿他的腹部,他的身體開始逐漸瓦解。

「很弱嗎?那麼我問你,咒文是什麼呢?

想要至人於死地的怨念?不切實際的願望?能夠復仇的強大武器?都不是。

咒文不就是內心深處,最殷切的盼望嗎?」

他笑笑,將桃花木劍刺的更進去。

剎那,百煞化成一陣灰,消失在空氣中。

結束了。

天海和奈何雙雙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在那之後呢?

他們幾乎在醫院住了好幾個月,他的胸前還留下了一個大傷疤。

不過是情總算解決了,奈禾也繼續留在414號房。

「欸,出院之後,我們去約會吧~」

某天,突如其來的提議,害他跌到床下,傷口差點撕裂。

「什、什麼?」

「你以為你心裡在想什麼我不知道嗎?我很主動了喔,不要拉倒。」說完,睜著水亮的大眼看著他。

不是吧,你連這都知道?

「當然,我誰?」

………不嘛每次都這樣,不過,他能說什麼?

「好啊,我會期待。」

鄰居有鬼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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